蒙医药学是我国四大少数民族医药学之一,是蒙古族人民在与自然和疾病斗争的长期实践中创造、积累和精选出来的有独特风格的经验之结晶。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吸取兄弟民族药物学理论和实践经验,使之益趋完善,总结出一整套用药规律,应用于临床,从而达到了防病、治病和健身的目的。
1.经验和知识的积累时期
在古代,蒙古族的祖先常年在辽阔的草原上过着逐水草而游牧、狩猎的生活。四野临时住宿、饮食且以牛羊肉及乳汁为主,因此创造了许多适合北方地区自然环境、生活习俗特点的医疗方法和技术。在与自然界的各种动物、植物、温泉、矿泉、矿物等广泛的接触之中,逐步发现了能够医治疾病的药用动、植、矿物,并将之反复应用于各种疾病的治疗,不断总结、积累,并全靠言传身教。蒙古族有句古老的谚语:“病之源食不消,药之源百煎水。”是说自从有了火,人们饮用开水后使因消化不良引起的疾病减少。如人们伤寒感冒时,服用苦参汤发汗治病;肝火旺盛、目赤、目黄时冲干红花与白糖饮服等等经验治疗方法。这些宝贵的经验经过代代身教一直流传至今。
随着知识与经验的积累,药物应用的方式、方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进,达到了用复方治病的程度,也有了一定的重量概念和制剂技术。早在公元前,匈奴人还将“磐石、桂心、附子、干姜各100g,研细制成丸,治疗寒病。”此方在7世纪时以“匈奴露宿丸”为名载入孙思邈的《千金要方》。
2.形成学说时期
公元10世纪末至公元16世纪末是蒙药学的形成时期。公元10世纪末,蒙古各部落逐渐强盛起来,随着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进入封建社会,蒙古民族与国内各兄弟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得以开展,在此影响下,当时处于萌芽阶段的蒙药知识也有了新的发展。据史书记载,公元1226年在蒙古军中瘟病流行就曾有用大黄治愈的实例。据拉施特《史集》记载:当时的蒙古人不但应用“哈迪尔(一种烈性药)、大黄、肉苁蓉、沙棘棘等多种药物,而且有些部落以熟悉蒙古药剂,用蒙古方法治病而闻名于世。”此外食疗、疗术、食疗本草也有了很大的发展。元代饮膳大师忽思慧所撰写的《饮膳正要》记载了具有蒙古族特有的食疗配方,且广泛应用于宫廷及民间,一直流传至今。
在元代,国内各民族文化交流和中西文化交流很频繁,占有重要历史位置。此期,蒙医药的理论及市场也有了较大的进展,在国内,各民族医药相互交流,而且东南亚、阿拉伯国家的医药的交流及传人,国内已有合法行医卖药,开办医院等机构。13世纪末,在元大都和上都分别建立了“回回药物院”。随着文化交流、药物交流,蒙古族医生用的药物品种也日益增多,药物知识更加丰富,药物理论也逐渐产生。
3.发展时期
16世纪以后,随着蒙古经济文化的发展,蒙医药学专家们在不断总结提高蒙药理论和用药经验的基础上,吸收汉、藏等兄弟民族的医药学理论和经验,由原来的口授相传发展成文字记载,因而出现了不少蒙医药著作,对继承发展蒙医药学知识起了,积极作用。蒙药学的有关著作,在历史上统称为“本草”。这些本草,原于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与生产,故具有民族风俗与区域特点。18世纪,蒙古族医药学伊希巴拉珠尔用藏文编著的《认药百晶鉴》一书,这本书把药物分成宝物类、草药类等八大类,载入801种药物,并详细阐述了每种药物的产地、形态、性味、功能和炮制法,还附有药引子、药浴、矿泉、温泉疗法等内容。
19世纪,著名蒙医罗布僧苏勒和木用藏文编著《认药学》一书,该书分为“珍、宝、土、石类药物识别知识”“草类药物识别知识”“木、汤滋补类药物知识”“盐、灰、动物产品类药知识”等四部,这本书对每味药材又分为形态、产地、性味、功能、质量优劣、类别、鉴别方法作了较全面、系统地阐述。收载药物总计678种,约39万字。还有,药物学家占布拉道尔吉撰写的《蒙药正典》等等著作,对近代蒙药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
建国以来,党和国家非常重视民族医药的发展,制定了很多继承蒙医药事业的政策,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蒙医药事业的措施,建立了多个药厂、研究机构、学校、学院等。利用现代科学的先进手段和方法,对蒙药特有的药物,传统单方、验方进行药理作用,化学成分的分析、研究、提取有效成分制成各种剂型的药物,发挥民族药的特色,象“散普勒·敖日布”…古日古木一13”“那如注射液”等已经率先走出一步,为民族药的发展辟出了新路。
总之,我国的民族民间医药开发取得了一定的成绩,但由于受到地理条件和人才、技术、资源、资金等因素的制约,尚有许多的民族民间药未得到开发利用。丰寓的资源,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。内蒙古把蒙药开发列为大开发战略项目之一,是国家“绿色工程”建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